【BBS AU||Vanoss】无欲之欲

【BBS AU||Vanoss】Want You

*Banana Bus Squad AU

*第二人称All Vanoss All无差短篇(字数:1572)

*Based on: Rynx - Want You 他真是个有才华的人,刺眼到直视太阳都嫌柔和

*什么都没有的意识流。说实话,写着非常羞耻(捂脸)

 

Vanoss出了新歌。早在发布之前你就从朋友甚至从他本人口中听说了。你也听过副歌的小样。略显暧昧的电音有分明的层次,节奏明快,曲调甚至让你忍不住跟着摇摆身体。你以为这和U-Rite一样,或至少和那差不多,少不了酷炫到让人尖叫的重音,凉凉的钢琴,密集鼓点让人想起翩跹的中国扇子——但是不,你才刚听到第一句女声手里的动作就停了。

你不知不觉就这么听了三分多钟,动作迟滞到几乎静止。顺序播放的列表乖巧切换到下一曲,平日里听惯的音乐把你从失神里拉回来。你吓了一跳,觉得自己好像才从无限漫长的旅途归来,手脚都有点不听使唤。你知道这么做很危险,但还是走过去切回上一曲,想了想,改成单曲循环。

整整四天。剩下的日子被脑子里盘桓的旋律占据。你自觉从前上学温习课业都没这么用心。但是不敢真的一直听上一个星期。七天显得太长,可是四天又嫌太短——虽然你知道这些都不过是毫无必要的你自己的坚持,你的自作多情。可也只有你知道自己需要多大的力气才能保持微妙的平衡。你的平衡。你们来之不易也永远被珍惜的友情。

 

Always at your door even when it’s dark outside/ No I shouldn’t be only your part time

 

空灵女声轻飘飘,本身就像鼓点。你回味每一个细微的清音节,默默笑着想自己究竟没有这份荣幸等在那扇从来不存在的门前,也没有任何立场不甘于作为仅仅的“Part Time”。这首歌从一开始唱的就不是你,你希望也不是Vanoss。即便你可以轻易想象那个一米八的大男孩穿着连帽衫揣着兜靠在墙边的样子,想象他低着头,紫金的流涟的城市灯光穿透夜色穿透他,短短密密的睫毛在眼底扫出来加深的黑眼圈,薄薄嘴角不自然的腼腆的曲线,呼吸间白色雾气在嘴边化开,好像你也在那里面化开。这幅场景太过细致,细致到凄惶,连描述都于心不忍。

 

You’re risking a lot on me/ Finding love’s like a lottery/ Try to win but it’s hunting me

 

歌手的尾音轻飘飘上挑,末尾融化一样听不清楚。不得不承认一开始你疑心这是Vanoss和他的女友分手之后写下的词,但是听多几遍之后这些歌词都变了味道。即视感太过强烈,你忽然分不清是否每个“我”都变成你,每个“你”都对上他。其实你们的友情本无所谓运气,无所谓输赢,只是很奇怪,你拿他一点办法都没有,倒真像一只被狩猎的鼠窜的动物。

 

All my feelings fading/ But for you they’re going crazy

Try to walk away/ But end up closer to you, baby 

 

背景的曲调变得柔和,变得淡薄。只剩下鼓声,沙沙的,像是很无谓。你看着歌词面板上一行行的“Closer to you”,太过贴切的歌词显得可怕。你下意识地有些抗拒,很冷似的打了个寒战。这是你也曾经历过的战争。没有对手,自始至终都是你自己在和自己厮杀。你记得那些无声的战斗,荒野里横陈的思想的尸体,肾上腺素飙升蒸腾出血液,渺远的号哭被他一个笑脸打得粉碎。你曾经很不能原谅把你整个打乱的他,但又忍不住想和他靠近些,想和他说说话,或只是听他说话也很好。你惶惶然感觉不是你不能原谅他,该求原谅的、该被原谅的是你。

 

I don’t wanna want you/ I don’t wanna want you

I don’t wanna want you/ I don’t wanna want you

I don’t wanna want you/ I don’t wanna want you

 

你错觉自己听到有人在求救。你听到自己曾经也这样求救——你到了很迟很迟之后才明白反驳无用。既然无用,为什么要反驳?喜欢上你最好的朋友是件那么新奇的事情?能有多新奇?能有多无力?你不像那些扭扭捏捏的小女生。你的腹腔没有那么多空位置可以放寸断的肝肠。你是个男人。说要就要,说不就不,哪里来那么多废话。你可以很平静。像你的从前,像你的平常,像这首歌一样走到山峰顶端,节奏聚合好像一个小小的奇点,断崖之前一小段平滑的空白。

短小的叹息。

 

But I do

 

低沉鼓点把背景明快到几乎轻浮的响指和沙锤般的伴奏生生拖拽成沉郁丰饶的旋律。跳跃的哨声听上去好快乐。整首歌被包裹成一条隧道,这里是你的出口。成千上万的脑细胞控制着你不由自主随着节奏点起头来,好像狂欢。这场狂欢里的你分明地看到自己,却又快乐得找不到自己。太快乐了。你这样想,胸腔里突然强烈的酸涩。千万的洪水紧跟着你冲出同一条隧道,把你整个地吞没了。

但依旧只是短小的:

BUT I DO

(Fin.)

……可这分明就是小女生扭扭捏捏。Fxxk(划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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